消逝的村消逝的人經(jīng)典散文
清晨里的山,夾雜著霧靄,環(huán)抱著清澈的小溪。一個(gè)稚嫩的少年,坐在翠綠蔥郁的草上,望著溪水奔向的地方,目光里折射出一種渴望。
山下的農(nóng)民又荷著鋤頭,一歪一顛地上山。聽說他們是要尋找一塊平坦的地兒,好栽種自家的.莊稼。同行的還有幾個(gè)伏著背包,手握撬刀子的。他們的目的不是上山種田,而是采藥。藥材在神秘的大山里分布眾多,種類也蠻廣,碰巧命好能夠一次發(fā)跡,因此吸引了不少“淘金者”前往?粗鴿u行漸遠(yuǎn)的背影,少年臆想自己長大后是不是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聽村里到外面工作的人說,外面的世界很美,也很丑。少年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蛇@讓少年的好奇心日益加重,心生羨慕,也許某天......
鄰家的小然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后傳來。他循聲望去,一個(gè)穿著繡花裙子的姑娘的腳正卡在石沿的泥淖。
“嘿,你在這干嘛?玩泥巴?”他站在十來米的樹下,笑了。
“喂,沒看到麼,還幸災(zāi)樂禍,快過來幫忙!”她命令道。
他慢悠悠地走過去,伸出還沾著草香的手,注視著,沒有把她拉上來。
“喂,你存心的吧,我,”
“你?你什么?”
她做出委屈狀,活像被抓住的小貓:”快拉我上來,我有話要說給你聽!
他思量了一下,問:“什么事,說了拉你上來!
“嗯!彼D了頓,“額,你舅舅從上;貋砹耍銒尯澳慊厝,見他!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數(shù)數(shù)指頭,舅舅也有五年沒回來了,記得他去上海工作時(shí),是,盛夏。那時(shí)候,眼前的小溪還有魚兒歡唱迎送的歌,如今一眨眼,又五年了。而自己,仍每天踱步在這大山上,陪伴漫天的飛花,與綠了又黃的草談著一個(gè)少年的心思。
“那回去吧,你就待在這過,哈哈哈......”他轉(zhuǎn)過身去,甩著手里的樹枝,躍著小步,打算離開。
“哎......讓我走出去了你就慘了,諾承。喂......”
“等你出來了再說吧...吧...”聲音回蕩在山澗,在漫步中漸漸消失。還束起的收袖跟褲眼,毛孔上透著晶瑩的液體,經(jīng)久未干。
霧,不知何時(shí),開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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