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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迷散文
楊柳在微風中起舞,趁著秋還未褪盡,自導(dǎo)自演了一場悲歡離別,時光不曾看見,亦不曾駐足,或許是不在意。
恍惚覺得有光影在眼前擺動,掙扎許久之后抬眼看。原來是陽光透過了窗簾余下的縫隙,肆意宣泄在了我的床前,微光中眾多細小的顆粒在紛紛揚揚,我晃了晃腦袋,想要揮去噩夢初醒的.幾許無奈。
夢里有一條蜿蜒的小路,盡頭處是一座古舊的宅子,灰色的墻壁,墨綠的瓦片,屋檐上有枯死的藤蔓和新生的青苔?雌饋砬f嚴肅穆,又透露出些許涼意。我知曉自己的身份,亦不曾上前探索,轉(zhuǎn)身,原路折回。但是,那門忽然開了,從那門后涌出了無數(shù)妖物,或青面獠牙,或斷臂殘肢,或虛無縹緲,我盡力逃走,奈何,終是被擒于爪下。掙扎、憤怒、害怕再到最后的釋然,我看清了心魔,也放棄了希望,想著那就一同去了吧。如此,夢,戛然而止。
我好像停在了某處,然后開始了漫長的等待,等待春色盛滿雙眸,等待思念漫出心湖,等待熱情退卻后的自生自滅。然后,拋棄,離開,開始下一段流浪。
我在反思,也在懷疑,念及種種只恐自己無所作為,如此反復(fù),驚懼不定,以致多時夢中也無法釋懷?墒,時間終是良藥,它教會我如何接受,如何忘記,如何事不關(guān)己,于是到了最后,南墻撞了,墳?zāi)挂簿锪,至于結(jié)果,那便隨它去吧。
那一棵開花的樹,已然在舊地枯死,樹干被做了柴火,樹根被蟲蟻啃噬,那春日里極盡明艷的花朵也在風中消亡,化作了泥土。那一場風月事,最后不過是一場無跡可尋的過往,起于眼眸,沒于心底,最后在原地留下無數(shù)傷人的記憶,多年后供大家憑吊當年。
拉開窗簾,落入眼底的是艷陽和秋色,至于灰塵,至于夢魘,早已無跡可尋,我不過只處在了歲月和故事的交疊處,經(jīng)歷了一次遇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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