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能否交還錯失相戀的時光-經(jīng)典散文
這一段交織的愛戀,刻滿憂傷,灑盡淚水。卻并不是我們的錯,當(dāng)青春不在、紙張變黃,我愿有來生,能夠與你繞過憂傷、停滯淚水。
蝶是個有夢的女孩子。夢指代三方面:做夢、講夢、解夢。她自鳴得意地將此稱為追夢三部曲。我用心銘記她每次醒來跟我手舞足蹈地比劃她夢中的畫面。
聽到不知疲倦,盡管我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來蝶的夢大多關(guān)于愛情。擁有像周星弛電影里如果非要在這個時間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臺詞一般的浪漫。而且她的夢境幾乎相同。總是在賣花的時候遇到自己的一眼萬年。然后接吻、擁抱、熱烈相戀。就是這樣的相同,但我還是漸漸的習(xí)慣了每天醒來聽她講。并且對此深深的喜歡、深深的依戀。我想我依戀的是蝶手舞足蹈的樣子,纖纖素手,裙角飛揚(yáng)。
只是我從來都只是聽她講而不說話,我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腳踏實(shí)地樸素固執(zhí)的男孩子,從來都不做白日夢,但是在每天的早晨,在蝶語如花香、蝶動如柳搖的時間,我卻真正的進(jìn)入了屬于自己的夢境。我像欣賞一個飛舞的瑤池仙女一樣,凝視蝶,那么認(rèn)真,我想我是怕有一天會失去這樣的夢境。所以現(xiàn)在要珍惜,要看個夠,可是每天我都看不夠。
蝶說你這個人不行,忒色。可是我不知道蝶有沒有注意到我從來不看那些來買花的女孩子,盡管也許她們比蝶漂亮。我想她應(yīng)該不知道吧,她從來不會記住誰說了什么,何況我本就很少說話。她哪里會像我對她一樣,聽她瞎扯,無論她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什么白日夢。她的毫無邊際和邏輯的話,任誰都是不愿去聽的吧。可是我就是固執(zhí)地認(rèn)為蝶會像我一樣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著深刻的用意。可是我翻遍了關(guān)于她的記憶,卻始終找不到她的中心和主旨。
說到花店。蝶的父母生意很忙,這家花店就留給她打理。蝶很愛干凈,每天不停地清理店面,呵護(hù)它就像呵護(hù)自己的一個美麗的夢。可是做夢解夢占據(jù)了她太多的時間。所以在一個下著雨的星期日我看到了花店玻璃門上貼的打印的招聘啟事。在蝶將我的身高體重甚至性別都問了一遍之后決定錄用我。我打量了一下她,用平視的眼光,因?yàn)槲覀z一樣高。后來我問她為什么錄用我,她的一統(tǒng)話讓我絕望的想跳河自殺。蝶說來應(yīng)聘我這小小花店的肯定沒什么出息,你身材條件吧我是看不上地,和我一樣高,臉凈如水清秀得甚至有幾分女子的姿色,只有渾厚的聲音證明你是個男同志。你想啊你要是再高一點(diǎn),臉再長得稍加男性點(diǎn),我不就愛上你了嘛!可是我怎么可以愛上一個應(yīng)聘賣花的沒出息的男生呢。再說了,我要真愛上你了,天天盯著你看,我哪還有時間做夢?
蝶看到我失落的樣子,忙對我說其實(shí)你也有優(yōu)點(diǎn)啊,你很能干活啊,還有啊不是你長得低是我有點(diǎn)高。我無語。
在被錄用后的日子里,除了早晨我陪蝶一同進(jìn)入她的夢境外,其余的時間我都要用來打理店鋪。因?yàn)樗阉械幕疃冀唤o了我,自己在沙發(fā)上做夢解夢。而這樣的情況直到海出現(xiàn)才徹底打破。
那日海來花店買花,他問我什么花代表友誼,我剛要說話,蝶就從漫長的做夢打坐里復(fù)蘇了,刺槐啊,你買刺槐吧,它代表友誼。在我認(rèn)識蝶的這么多天里,從沒有見過她這樣的有精神,而在說過話之后又分明地含蓄起來,輕抿嘴唇淺淺低頭卻用流動的雙眸看海。我想到了有個道士跟我說過的三個字:桃花劫。我想就是在這里的吧!
海是蝶的劫,蝶飛不過滄海;蝶是塵的劫,可蝶從不曾留戀塵。
是啊,她飛過我的時候沒有回頭,我揚(yáng)起的滿天飛沙在她飛去后迅速降落,全部都落歸為塵埃。每天徒留的只剩下想念,想著想著,我都忘記了我是誰,我叫什么。直到我聽到了塵,一個一襲綠衣疊裙的面容嬌弱女子的呼喚,我才又看到了自己。她是米米,一直以來深愛著海,可是海并不愛她,所以才在蝶的花店買了刺槐表示對米米的友愛。在海和蝶相愛的一個月后,我也和米米成為知己。兩個愛情配角在深夜里相互安慰,卻又不住地舔著傷口,讓它一次一次的生疼。
米米特別單純,從她口中我知道她原來比我更加固執(zhí)而且勇于為愛付出。她把全部的愛都給了海,固執(zhí)的.認(rèn)為可以挽留這個心愛的男人。盡管海是個很自我又沒有責(zé)任感的男孩子。只是結(jié)局的結(jié)局,還是逃不出宿命的別離。
我和海并非沒有交集,因?yàn)樗傄獊砘ǖ昕吹。慢慢的我就了解到海這個男孩子并不壞,自私、沒有責(zé)任感最原始的形態(tài)應(yīng)該是被給予了過多的溺愛。尤其像海這樣的大學(xué)生。海沒有錯,盡管他沒有責(zé)任感卻在努力做到最好,并且宣言對愛情對蝶會至死不渝。我也只有孤獨(dú)加孤擲的相信他能夠做到,因?yàn)橘注是蝶,一個我無法駕馭的女子。
可是米米不同,她的固執(zhí)造就了她的單純,卻也毀滅了她。她莫名的失蹤,蝶和海找了好久都不知道米米去了哪里。只有我這個沉默的人記得米米曾說過很多次的話:塵,我想要離開,找一個沒有憂傷的天堂。
蝴蝶飛不過滄海,蝴蝶已飛越塵埃;米米生不在滄海,米米也不曾留在塵埃。
米米在天我在地,如果天地有情可攜手,我愿與米米走過那些憂傷時光。我沒有得到天的回應(yīng),想到自己多沒用。我陪蝶做夢流逝的時光可否回來作補(bǔ),我愿米米身影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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